寡妇村里的女人们(《寡妇村的春天》第三章 雪夜温情的寡妇的春天)

到了中午雪一直下到傍晚才停。

我站在门口，望着院子里厚厚的积雪发愁。良子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后，我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汗味。

"我去扫雪吧。"他说。

我回头看他，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把破旧的扫帚，正跃跃欲试地看着我。

"不用了，"我摇摇头，"这雪太厚了，扫不动的。"

他却不听，已经迈步走进了雪地里。积雪没过了他的脚踝，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，像个孩子似的。

我看着他笨拙的样子，忍不住笑了："小心点，别摔着。"

话音刚落，他就一个趔趄，差点摔倒。我赶紧跑过去扶他，却被他带得一起摔进了雪堆里。

"哎呀！"我惊呼一声，整个人都陷进了雪里。

良子慌忙爬起来，伸手来拉我："对不起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......"

我抓住他的手，借力站起来，却因为雪太滑，又跌进了他怀里。他的胸膛很结实，隔着厚厚的棉袄都能感觉到温度。我闻到了他身上混合着汗水和雪的气息，心跳突然加快了。

"秀儿......"他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
我慌忙推开他，脸颊发烫："我、我去做饭。"

转身往屋里跑的时候，我听见他在身后轻笑了一声。那笑声让我更加慌乱，差点被门槛绊倒。

晚饭还是窝窝头配咸菜，我又煮了一锅白菜汤。良子吃得津津有味，连汤都喝得一滴不剩。

"秀儿，你做的饭真好吃。"他放下碗，满足地叹了口气。

我低着头收拾碗筷，不敢看他的眼睛："家里没什么好东西，将就着吃吧。"

"已经很好了，"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，"我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么热乎的饭了。"

我抬头看他，发现他的眼神有些黯淡。不知为什么，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酸楚。

收拾完碗筷，天已经黑了。我点起油灯，昏黄的光晕染满了整个屋子。良子坐在炕沿上，我坐在地上，两人之间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。

"秀儿，"他突然开口，"你......一个人住在这里，不害怕吗？"

我摇摇头："习惯了。"

"可是......"他欲言又止。

我知道他想说什么。寡妇村的名声不好，经常有地痞流氓来骚扰。柱子走后，我也遇到过几次麻烦，都是靠村里的婶子们帮忙才躲过去的。

"我没事的，"我勉强笑了笑，"村里人都很照顾我。"

他沉默了一会儿，突然说："我......能不能多住几天？"

我愣住了。

"我可以帮你干活，"他急切地说，"劈柴、挑水、扫院子，我什么都能干。我......我不想看你一个人这么辛苦。"

我的心跳突然加快了。油灯的光晕在他脸上跳动，我看见他的眼神很认真。

"可是......"我咬了咬嘴唇，"村里人会说的......"

"我不在乎！"他猛地站起来，"秀儿，我......"

就在这时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。我听见有人在喊："秀儿！秀儿在家吗？"

是隔壁的王婶。

我慌忙站起来："在、在呢！"

良子也紧张起来，不知所措地看着我。我指了指里屋，示意他躲进去。他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快步走了进去。

我刚打开门，王婶就闯了进来，身后还跟着几个村里的婶子。

"秀儿啊，"王婶拉着我的手，"你可要小心啊！刚才有人看见一个陌生男人进了咱们村，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地痞流氓......"

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。

"是啊是啊，"另一个婶子附和道，"你可要当心，晚上把门锁好......"

我强装镇定："谢谢婶子们，我会小心的。"

她们又叮嘱了几句才离开。我关上门，长舒了一口气。

良子从里屋走出来，脸色有些难看："对不起，给你添麻烦了。"

我摇摇头："没事的。"

他走到我面前，突然抓住我的手："秀儿，我......我不想走了。"

我抬头看他，发现他的眼神炽热得吓人。

"我知道这样很自私，"他的声音有些颤抖，"但是......但是我真的不想看你一个人受苦。让我留下来好不好？我可以帮你干活，可以保护你......"

我的手被他握得生疼，却舍不得抽出来。他的掌心很温暖，让我想起了那个寒冷的冬夜。

"可是......"我咬着嘴唇，"村里人会说的......"

"让他们说去吧！"他突然把我拉进怀里，"秀儿，我喜欢你。从第一眼看见你，我就......"

他的话还没说完，外面又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。

"秀儿！快开门！"是王婶的声音，比刚才还要焦急。

我和良子慌忙分开。他躲进里屋，我整理了一下衣服，才去开门。

"秀儿，"王婶脸色苍白，"出事了！村口来了几个地痞，说是要找什么逃犯......"
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