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色小说短篇(女 色(短篇小说))

2025-02-1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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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/董林(原创小说,版权所有,头条首发。盗版可耻,绝不姑息)

女 色(短篇小说)

清末,大多数女人还在小心翼翼地裹脚,而美人庄的女人则偷偷放松了裹脚布,也有的正犹豫,到底是裹呢还是不裹呢?

美人庄的女人以为脚没有脸重要,脚的事暂且可以放一放,脸是不能耽搁的。她们以为,女人没长出一张好脸是福,能一辈子不离家伺候父母。其实这是一句最大的谎话,女人没有好脸就不能擦抹胭脂,首饰和头饰也配不上,最不能忍的是照镜子,美人照镜子是福丑女照镜子是苦。女人的镜子一面放在梳妆台上,另一面就放在满世界旁人的眼神里,女人这辈子就活在死的和活的镜子里,倘若没有镜子,也就没有了女人。

在美人庄,女人比脸男人比胆。美人庄可不是一般的野村庄,这里先后出了三个娘娘,所以叫美人庄。为啥此地能出美人?秘密就在水好风柔,且有宠脸的风俗,女子从生下来就比脸,一辈子围着一张脸折腾。

美人庄的人不重男轻女,生了闺女也便生出许多幻想,若这女娃渐渐长成一张美人脸,这张脸就能呼风唤雨改变家族命运。美人庄的男人胆量大才敢娶本庄女子,胆小的得走出去几十里地娶外地女。美人庄的女人不易娶,有一宗进娘家门便是一关,美人庄有个习俗叫色不露面,就是闺女未出嫁前娘家要保密这张脸,村人相信女子的脸没被众人眼睛扫弄过才会越长越美。

于是,在美人庄家有未出嫁女子都有保脸团,对那些偷偷看脸瞧色的人一律打走。如此森严的娘家谁敢轻易靠近?上门求亲的人感觉比过火焰山还艰难,没有足够胆量和恒心根本娶不到美人庄的女子。

美人庄出美女闻名天下,这个庄就再没安静过,八方涌来客,闹得庄上杂乱得很。有大小媒婆、选交际花的商帮、戏班子的二老板、倒腾美人的色贩子,另有不三不四的花花公子,搞得美人庄像个选脸贩色的杂货集市。这些奔着女色而来的外客,整天泡在美色茶馆里给东家女西家妹量定身价,时刻惦记着买脸卖色。

一等女色是娘娘相,有娘娘相的女子自然就是天色,生得如天色美女,身价谁也定不了乃无价之宝。二等女色是从哪个角度看都好看的美人胚子,美人是天价,将来嫁多显赫官富人家不可限量。三等美色是吉祥相,这般女子可能不是天生丽质却生得白白净净五官端正肉肉乎乎,可报上等田屋价,即嫁了婆家能给娘家换回来田地房屋做财礼。四等女色乃是媚相,这等女子不算美人却不丑,穿花配饰打扮齐整也能生出几分姿色,报牛马价,嫁了婆家能送回来托福大牲口做财礼。五等女色为素相,这种相貌女子只要不变成怪相,虽然相貌平平但是美人庄自然比别的庄女子受待见,报绸缎酒肉果子价,媒人搭桥订了亲事,娘家能收到保全面子的四财礼,不至于成为被人戳脊梁骨的赔钱货。

美人庄人不稀罕外人给自家闺女的脸定个啥价码,闺女又不是骡子马,标上价码子不像话。美人庄的人继而很讨厌这些外来客,可是护得住自家院落,却封不住这些人的烂嘴。这些外客传说加混说,把美人庄的女子或抬举成神仙,或说成鬼精妖媚不好养活。

生在美人庄的女子脸好命不一定好,不嫁给皇亲王侯大富,普通小户人家又不敢娶,有很多美人庄的女子耽误了姻缘,成了一辈子守闺房的老哀女。当然要是真生出了娘娘相就不同了,有娘娘相的国色女是人中之宝,女人毕竟是花命,生一张天下无双的俊脸,胜过一万铁骑。

石骡子到了美人庄终于吃上一顿饱饭,给他做饭的是个模样俊俏的寡妇。寡妇给个外来汉子做饭吃叫旁人说闲话,可这个寡妇不忌讳,吃过了饭她还给石骡子打水洗脚铺被窝,她挨着石骡子躺下,睡到半夜寡妇蹬了自己的薄被窝,光溜溜地钻进石骡子的热被窝。石骡子睡得正酣感觉跟前添了一股香,他以为是在梦里,就把女人的身子好好地稀罕了一番。等他惊醒过来发现夜还是黑的,自己怀里却多了个白白的身子,虽然夜黑看不太清楚,可女人身子那个白呀比二月雪还撩眼呐。

石骡子是老实人,以为自己犯了男女授受不亲的大忌,他一个鲤鱼打挺立起来跪在女人面前说:“嫂......大嫂子,俺混犊子呀,你给俺做饭吃俺却要占你......便宜。”

女人没搭理他,伸出两条鲜藕一般的胳膊,勾住石骡子的脖子把他又拉进来热被窝里。

寡妇要嫁小女婿,在美色茶馆成了最鲜的茶引子。一个老色贩子呷了一口过冬茶嗑着瓜子说:“寡妇年轻时可是美人庄上的大美人,虽没生得一副娘娘相,那也是一等美色坯子。”

一个能跨县说媒的大媒婆从怀里掏出泛黄的簿子,一手放下西瓜子舔湿手指头翻看着说:“俺这鸳鸯簿上记得清楚,想娶她这一色的人家可不少哩。镇东大粮户胡德财,当年出十二亩好地做财礼娶她。还有一百里地外的老牛家大公子是留洋见过世面的,在大集上见过她一回就迷上了,出一根大黄条子谢媒人,她嫌人家屋里有了大奶奶不愿意做妾没答应。牛公子休了女人答应娶她做正房,她又可怜那个小脚女人,说牛公子心太狠,闹到最后俺也没赚着那根大黄条子。没想到啊,俺走县过乡说媒没有不成的,不败金身被这个小寡妇给破喽。如今收的谢媒礼比从前缩水一半呢,老这么下去俺可挺不住了,俺打算不拉媒改拉皮条去了。”

另一个媒婆子说:“眼下这些公母臭不要脸的,兴什么自由,就是自己勾搭成奸,不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。公母婚配都自己搭上了,俺们走媒的可要饿死了。娘个腿的,生一张好嘴换不来一碗好饭喽。”

一个浪荡公子抢话茬儿说:“小寡妇都过了两家门了,还是那么撩人儿,那脸蛋和身段一点不减色。只是她那扇寡妇门关得丁点不露缝儿,真没想到竟放进去个傻小子,叫咱们这些跟色虫都白忙活了一气。”

倚靠在墙角的老色贩子接着说:“寡妇模样好命不济啊,走了两家也没开怀生下一男半女。二踢脚两不响,这一回又拴上个土麻雷子,要是还不响,她就是三气周瑜,看她还怎么出来见人。”

美色茶馆里的茶客哄堂大笑,嚷嚷着:“等着瞧吧,等着吧,美人庄可有热闹了,不愁今年冬闲没热闹瞧。”余兴未消的茶客们,嘴上不闲着,很快就把这个话头儿传到美人庄街里。

石骡子来到美人庄真是遇见了奇事,窝囊不受人待见的他,被旁人叫做骡子。他迈着两只烂泥脚走进美人庄这地界,就有美色寡妇领他回屋里做好饭吃还不算完,又睡在一个被窝里,白捡了一个家。在江湖上瞎闯了几年也没混出个模样,如今抖起来了,倒有点不敢相信眼前是真的。

石骡子问比他年长几岁的女人:“俺一进庄是不是遇见仙了,你为啥对俺这般好,俺分文没有一身臭,还叫个难听的骡子,嫁给俺图啥呀?”

女人说:“俺就是仙,要吃你的心肝。”

石骡子说:“你没吃了俺,倒是叫俺吃了你那两只好奶子。”

女人赶紧用纤细的手堵上石骡子的嘴。嗔怪地说:“你个憨子哎,两口子在被窝里闹的手脚,天白也大声说出来呀,怕没人听见是吧?”

石骡子顺手把女人的小指头放进自己嘴里裹着,光憨笑不吱声。

女人也笑了说:“一身金银熏香的公子哥俺不稀罕,俺就稀罕你这个一身单薄的穷小子,俺稀罕你实在善良。俺在村头见到你故意摔倒,你饿得都快走不动了还来帮俺这个陌生人,那会儿俺就知道你是好人,腔子里有好心眼儿比啥都金贵。俺跟你睡在一个被窝里,心里踏实。”

石骡子动了感情就更不会说话了,他把女人搂在怀里,不知不觉掉了泪。

不少人等着看石骡子媳妇的笑话,这个倔强的女人却没让美色茶馆的茶客笑出声来,嫁给石骡子刚过两季女人就显怀了,而且是个月满昆仑的饱满大怀。

女人捧着沉甸甸的肚子走在美人庄的街里,那些想看三气周瑜好戏的闲人外客都像嗓子眼儿里塞驴毛——哑火了。人家土麻雷子绑在破二踢脚上亮堂地响了,响得清脆震全庄,气得那帮人堵上耳朵也能听见响动,他们单等着女人生出个奇胎怪物好添闲话解闷儿。

石骡子媳妇怀足了月份顺生不了,接生婆告诉石螺子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太大又是横生倒养,接迎了半天就是不奔生,接生婆甩了甩小手说:“俺接过那么多小子丫头就没见过这么精鬼的,凭着你怎么迎去人家就是稳坐中军帐,你还是另请高明吧,俺可没法子了。”

石骡子媳妇是个要强女人,疼得死去活来也一点没松垮,她请接生婆留一会儿抽袋烟。女人叫石骡子洗个萝卜切成条,女人咬住嘎嘣脆的萝卜心里透亮了一些。第一回出嫁时娘家妈就告诉她,遇到过不去的槛儿咬口萝卜顺顺气,萝卜能辟邪顺通路。

女人咬住萝卜就像抓住救命稻草,她就抱紧一个念想,自己死了也要把孩子生下来,不能叫孩子奔生投胎一回连个天日都见不到。石骡子媳妇咬碎了大半个萝卜,使出全身力气“呱呱”生下个闺女。

接生婆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刚想走人,听见“哇”的一声啼哭忙转回身说:“没事了,没事了,俺这是激将法,你看这么一激你娘子不是生出来了吗。”

闺女落生,女人的肚子却不见小,疼痛也不减轻。接生婆是个老油手,接生无数都挺顺溜,这回可遇见火焰山了。她仔细再瞧肚子,赶忙告诉石骡子是双胎,话音刚落果然又奔生了一个闺女。石骡子抹了一把脑门子上的汗松了一口气,他见自己的女人还拧着眉毛疼得受不了,问接生婆这是咋了。

接生婆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不过小脚小手的接生婆也算是那个年代产科的专业人士,她思量片刻“啊呀”惊叫一声。叫石骡子快点上三炷香,她说:“奇了,奇了,你屋里怀的是三色胎。”

石骡子哆哆嗦嗦把三炷香刚点上,三闺女就生出来了。石骡子媳妇这时候只剩下最后一口气,她叫骡子把三个闺女都抱到她面前,她要看她们第一眼也是最后一眼。三张小脸摆在面前,女人忽然来了一股力气,她的眼睛亮了许多,她挨个仔细端详一番,末了留下一句话:“三个都是娘娘相啊。”

接生婆的一张快嘴把石骡子家三色胎传了出去,尤其是女人临死说的话,在美色茶馆里炸了场子。嫁了三汉生三色就够奇了,美人庄出了三个娘娘,她一胎生三色女又够奇了,临死还开了仙眼看出三个闺女都是娘娘相就更奇啊!

庄上人再也不敢小瞧石骡子,也不知道石骡子一个外来汉能不能拉起保色团,不管他怎么保着三个闺女,大家就想拍他的马屁,到那时候上眼好生瞧一瞧超色女到底美成啥模样。

石骡子为这事发了一回疯,他指着那些不怀好意的外客说:“甭打歪主意,趁早死了心,死了这条心吧,俺的闺女没有娘,个个娇嫩,不兴抛个头露个面啥的。俺把丑话搁在当面,谁惊吓了俺的三个没吃过娘奶的娃,人脑子给他打出狗脑子来,拼死几个才不过瘾哩。不怕打破脑袋的,你个瘪犊子就过来扒窗户扒门缝儿,不把你个臭虫打扁了碾死喽,俺就不叫江湖混走石骡子。想打俺的主意没门儿,一点儿门儿也没有,你们那些狗东西趁早别想,想了也白想。”

石骡子骂了一晌午,喝下不老少烧酒。末了他把酒盅拿手捏得粉碎,手没破皮流血,他还把手里的瓷碴儿全塞进嘴里,一伸脖儿给吞了(戏法)。村人和茶客看见这般情景,都相信石骡子没白走江湖,他身上真有功夫。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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